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＂东南角！
＂副将嘶吼声未落，方羽已纵马跃过燃烧的粮车。
玉玲珑坠子突然发烫，《军阵图》记载的八门金锁阵在他脑海中铺展开来。
三百重甲骑兵随着他挥动的令旗变阵，将溃逃的突厥残兵逼向干涸的暗河河道。
辰时三刻，最后一支突厥狼旗轰然倾倒。
方羽摘下沾满血污的护臂，系统地图上敕勒川的靛蓝光芒已凝成实体的青铜虎符。
当他弯腰拾起时，虎符背面赫然刻着＂朔方节度使＂五个篆字。
七日后，朱雀大街。
＂捷报！
雁门大捷！
＂八百里加急的驿马撞碎晨雾，金吾卫擂鼓声震得承天门铜钉簌簌作响。
方羽玄甲未卸，马鞍两侧各悬着突厥亲王金冠与可汗金刀。
沿途百姓抛洒的茱萸叶落在他肩头，与战袍上二十八色锦缎融成灼目的霞光。
太极殿前，李世民接过虎符时瞳孔微缩。
掌心的老茧摩挲着青铜符身上新刻的北斗纹路，帝王的目光扫过阶下群臣：＂擢升方羽为镇军大将军，赐丹书铁券。
＂
商府朱漆大门次第洞开，商父捧着鎏金错银的礼单站在阶前。
他望着方羽战袍下若隐若现的紫鳞胶痕迹——那是商瑶亲手调制的伤药——终于将珍藏二十年的龙泉剑递出：＂此剑当随英雄。
＂
庆功宴当夜，方羽在将军府签到时，系统地图突然泛起血光。
长安城某处宅邸的坐标疯狂闪烁，与三个月前赵明宴请群臣的醉仙楼位置完全重合。
他推开雕花木窗，看着御史台方向飘来的孔明灯，灯面上＂功高震主＂四字被火焰舔舐成灰。
三更时分，商瑶带来的醒酒汤在案头凉透。
方羽摩挲着新获的《百官行述》残卷，泛黄的纸页上＂朔方粮道＂四字被人用朱砂重重圈起。
窗外忽有夜枭掠过，系统提示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：＂明日卯时，请至兴庆宫龙池签到。
＂
方羽将残卷投入火盆，看着＂兵部侍郎崔琰＂的名字在火焰中蜷曲成团。
商瑶替他系上御赐的玉带时，指尖触到隐藏在镶金纹路下的细微凸起——那是半枚与虎符严丝合缝的北斗刻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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