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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现在或许不会拒绝，可他害怕看到她哪怕一丝的迟疑。
他不知道自己那时会做出什么。
钟薏慌乱地推开他的头，整个人瞬间僵住。
“我……我好像……溺了……”
她低头，碰触到身下的湿润，在衾垫上染出大片深色痕迹。
她实在被吓到。
她已经十七，连钟志尔那个年纪都没再尿过床，可自己却在喜欢的郎君面前如此失态。
卫昭一愣，似是没料到她是如此反应，片刻后反应过来，喉间溢出闷闷笑意，笑到肩颈颤动。
他们第一次时，她便是这个反应，甚至气得扇了他一巴掌，伸手时带着的绵绵香气他至今记忆犹新。
钟薏看着他挑起的绯红眼尾，不可置信：“......你还笑？你怎么笑得出来！”
羞耻感让她脑子一片空白，说罢，下意识推开他，捂着胸口手忙脚乱想下床叫人。
她要找红叶！
她要换衣服！
她要离开这个地方！
才起身，腰肢便被一只温热大手扣住，猝不及防被重新带回怀中。
一身白软盈盈颤动，淌在月光里，腻到似要融化。
卫昭眼底晦暗翻涌，俯身凑近她耳畔，语调低柔：“那不是溺了……”
他顿了顿，故意把话悬在半空，语调暧昧，“那是你爱我的证明。”
钟薏刚放下心，一口气还哽在喉间，下一瞬，苍白修指掠过温软，毫无预兆落在溪口。
“你别碰——！”
惊惶间，还没等她推拒，已被制住，合掌相覆。
他不疾不徐地收拢掌心，垂眸看着她，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。
她喘息微颤，面前的四根长指在月光下闪烁着奇怪的光泽。
钟薏呆若木鸡，眼睁睁看着他一根一根含住，如同对待什么珍馐，喉结滚动间都带着刻意为之的缓慢。
吞咽的时候他偏也不移开视线，和她对视，眼神晦涩深邃，逼得她无处可逃。
“你......”
她脑中一片空白，头皮发麻。
他是御极之尊，怎么可以......
察觉到男人还想靠近，她赶忙蹬着腿后退，整个人快贴到床屏之上。
卫昭眼底瞬间被翻涌的晦暗覆盖，他慢条斯理地舔了舔唇，嗓音温柔又缠人：
“薏薏是在嫌弃我吗？”
他语气含着哀意，垂下的发丝隐约挡住他扭曲的神情。
“我只是忙了半日，有些渴了，冒犯到你，抱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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