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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类并没有注意到，那些决斗过后的“怪物”
们的去向。
他们只是看着泰晤士河里，那一场场近乎于残酷的战斗结束之后，赢下来的人们，拿起了眼前的黑色骨头，走出河道。
而更多的人们，则在短暂的胆怯过...
陈默抱着男孩的时候，没有说话。
他只是轻轻拍着那瘦小的背脊，像在安抚多年前蜷缩在厕所隔间里的自己。
风从林子深处吹来，带着泥土与叶脉蒸腾出的气息，湿润而温厚。
听树的叶片微微震颤，发出细碎如低语的声响，仿佛整片林子都在为这一刻屏息。
男孩哭了很久，眼泪浸湿了陈默胸前的衣服。
那布料早已被无数人的泪水打湿过，早已分不清哪一滴属于谁。
可每一滴，都曾让一棵树生根，一片叶舒展。
终于，孩子松开了手，退后半步，仰头看着他：“爷爷，这棵树……会一直听着吗？”
“会。”
陈默轻声说，“只要你愿意说，它就在。”
“那如果我说完，它会不会忘记？”
陈默摇头，伸手抚过树干上一道浅浅的刻痕??那是去年一位老兵留下的名字。
树皮已经愈合，将那个名字温柔地包裹进去，变成年轮的一部分。
“听树不会忘。”
他说，“它把你说的话，长成了自己的血肉。”
男孩怔了怔，忽然踮起脚尖，用指甲在树干上划了一道。
很轻，几乎看不出痕迹。
但他认真地说：“我叫周小川。
我妈叫林秀兰。
他们说她是妓女，可她只是病了，医生说她脑子里有东西……她说梦话，半夜哭，但她不是坏人。”
树叶轻轻晃动，像是回应。
片刻后，第四片叶子从枝头缓缓展开，边缘泛着极淡的蓝光，形状竟与男孩母亲的照片轮廓隐隐重合??那是他在书包夹层里藏了三年的一张旧照，边角卷曲，笑容模糊。
陈默静静地看着，心中涌起一阵久违的震动。
他知道，这不是普通的共鸣。
这是记忆与情感的具象化，是灵魂对世界的低语获得了回应。
这种现象只发生在“深度共感”
中??当讲述者的情感足够纯粹，听树便会以超越物理规律的方式反馈，甚至模拟出所爱之人的形态。
他蹲下身，握住男孩的手：“小川，你知道吗？你妈妈听见了。”
男孩猛地抬头，眼睛睁大：“真的？”
“真的。”
陈默点头，“因为这棵树，就是她的回音。”
***
那天傍晚，陈默回到圆顶建筑后的居所，打开共感网络的日志系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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